隔江倒也清闲

你和我去吃桃子

【楚苏】心旌不动(上)

加粗为原文 虐身不虐心 ooc预警

一位uu的点梗 假如淮南事变苏苏留下

私设当年帐中除苏苏还有一人存活

本篇2.1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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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明允站起身,广袖一卷挥开迎面而来的箭,他伸手刚拉住苏世誉,却忽然被苏世誉一把反扯了过去,猝不及防地撞在对方身上。

楚明允微愣,转头正看见袖中剑滑出,在俊秀白皙的指骨间闪动一下,转而向远处飞射而出,如箭迅速,却又远比箭势猛,化作寒芒一点与三支箭矢擦身而过,直接洞穿独在檐角的弓箭手的胸膛,带出血花一串。

那么多的弓箭手,只有这个是特意为楚明允准备的,隐蔽在他看不到的死角,掩盖在无数飞矢的混杂声响下连发三箭,箭箭直取要害! 

只是他们没有料到这个温润斯文的御史大夫居然是会武的。 

然而对方毕竟是个神箭手,三发位置不同,苏世誉手上又没了武器,电光火石间避开了前两发,却终究被最后那支箭扎入了手臂。


他精神恍惚一瞬,那一箭头顺着手臂血流方向往深处蔓延,他却僵硬不能动弹。

苏世誉脚下猛地踉跄,楚明允一把将他整个捞到怀中,凭一点微弱的光亮看见他面如纸色,冷汗满额,“世誉,你怎么了,哪里疼?”




他只觉浑身发冷,乏力,以及幻觉充斥。

远处回廊下韩仲文死死盯着他们,扬声冲府兵喝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,拦下他们!”


“你先走…”他撑起精神去看他,手不自觉抚上对方脸庞,微带些喘息道,随后难受地闷哼一声,偏过脸。

“不可能。我不可能丢下你,伤口包扎好,我带你……”对方话还没说完,就听门口木头碎裂,他一个飞镖扔过,顿时领头的小侍卫脖颈露出血窟窿,应声落地。

楚明允一蹬地腾空飞起,可他毕竟还带着一个即将昏过去的苏世誉,身形难免磕绊,匕首袭来,尽管自己用力躲闪却还是被划伤。

“你听话,韩仲文不会要我姓名,我以我的名誉保证,你我都会无事的。”苏世誉终于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,虚浮着身子,缓缓落地靠在木桩上,手腕上的血止不住地流,就像彼此的心一样难受。


“你……”楚明允又扔出去三把袖中剑,似乎有些动容。



“等我们回了长安,我给你一个家。”他好似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,猛地吐出一口鲜血,抵在木桩的身体不自觉颤抖。

“快走。”




两字落地,楚明允终于腾空而起,把常年征战的那把剑拿出来,交锋时伤口作祟,趁有缺口立刻踏上屋檐,远离了这片地。


他快马加鞭赶到长安,已是一日后的事了。






这边,苏世誉被人带了回去,安排了守卫森严的侧房,每个时辰都有人亲自检查,那箭上淬的毒不要人性命,所以自然没人给他验伤。

死不了,但疼着就是活受罪。

韩仲文在午时进来,神色低沉,复杂地目光在他苍白的面色扫过,随后递上一瓶“标识为药粉”的瓶子。

“御史大人,您好生修养吧。”

“如果修养是指被当朝官员囚禁,那我真是长见识了。”苏世誉冷笑一声,重重咳了几声,站起身来。


“苏大人何苦如此,待到我…”他甚至连谦辞都不曾说,有些仓促的,走出了房门。


等他出门,苏世誉卸了所有力气,药瓶滚到地上,“噹”一声瓶塞被打开。

滑出来出几个黑色的小药丸,他沉默了。


有人给他送来饭菜,都是些叶子配干粮,奈何他晕到没力气,也没什么胃口。

啧,怎么突然想起楚明允的红豆酥了。



午时过两柱香,又有一名侍卫走进来了,嗯他本以为对方是检查自己是不是还活着,但目光聚焦上,那人却是朝自己缓缓靠近。

他手中的小匕首露出了尖,泛起危险的银光。



“苏小将军,多年不见,竟然用起了袖中剑。”那人语气嘲讽,确实一语惊人。

这个称呼似乎唤起了远古的回忆,但他从不曾忘记,那是警戒自己的刚强手段。

自十六岁以来,他就再没听人这样叫过了。



“你征战时的长剑呢?”侍卫冷笑,忽的把头顶的盔帽摘下,长发散落,竟然显出几分凄凉。

“阁下是……”苏世誉眉头紧锁,记忆里却没有这个人的样貌。




“当年那四千将士,我属其一。我的父亲追随对你深信不疑,三位兄长均是大将。”那人不禁面上悲痛。









苏世誉愣神半晌,才缓缓沉声道。

“当年之事,我悔恨已久。今绝不反此错。”

他确实无颜面对那四千将士,因为自己一朝错信他人而还得他们无一生还,不,现在还活着一个。




“匈奴之战,我侥幸存活,竟从那群死人堆里爬了出来,重拾剑时,就见我父亲的头颅,顺着长土坡滚下。”声音十分凌厉,就好似现在恨不得用剑,对那些人千刀万剐。

“那战前一晚,他还对我说……”仿佛是又回到了当日,悲壮的气氛,“他说,苏小将军、是苏将军的儿子,自然可靠,无论如何都要效忠于他,我们的国家才有新的希望!”


话音落地,激起千层涟漪。







“是,令尊说的没错,我确实不适合做一名将领。”苏世誉难掩眼中的情绪,背对着他,轻轻道。


那士兵气急,猛地把旁边的摆件扔到地上,“你!”


而后又很颓然地低下头,神情茫然不安,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所以你就畏首畏尾地,做了文官?”






他也许并不是想让对方跪在地上、向他阐述当年的罪过,因为这样更没有将军的风范;他也许只是想讨一个说法,当年茫然,如今依旧,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和自己做一样事情的人,更想多知道些什么。

这样的嘲讽毫无意义,反而显得他可怜。




“自朝廷分表明文有文曲、武有武曲,即天下需两侧立命,文官善政,武官做军,并非有无用之处。”他言辞突然犀利,确实,御史和太尉如今一个不能少,但凡走了一个都使朝中势力倾斜。


tbc.

被xhs小可爱谴责了 心情-10000000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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